“镇北大将军,不要逾越了您的本分,公主身边,您不能跟随,这是很失礼的表现。”
白明微唇角挑起:“这位姑姑说话好生搞笑,本将军除了个从三品的职位,还有皇一品郡主的爵位。”
“若是姑姑没有昏了头,莫说这么些距离,便是我走在殿下身侧稍后一点,也没有你说嘴的份。”
明摆着就是狗仗人势,仗着令宜公主的嫡公主身份,在这里踩她。
鉴于令宜公主是皇后所生,与刘昱一母同胞,身上有秦家人的血。
白明微可不觉得,这狗奴才敢这样,与令宜公主没有半分关系。
她自然不会给这些奴才脸面,免得随便个人,都觉得自己能踩到她头上。
那名宫人被白明微有理有据的话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猪肝色,通红的。
她求助地看向令宜公主,可令宜公主却视若无睹。
很显然这位公主是个聪明人,她可以放任自己的狗去咬白明微,但自己不会亲自张口,否则她也像狗。
狗因为乱咬人被打了,这叫不占理。
在这种场合与打狗的人理论,有失/身份,所以她很聪明的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名宫人只好咽下这份委屈,却是不敢再与白明微硬碰。
城门大开,门外坐着一个人。
那人黑衣墨发,坐在精致的藤椅上。
身旁置有小几,小几上摆着茶水。
一把大伞遮住了即将上中天的毒辣阳光。
男子眼覆黑绸,悠闲地坐着,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茶盏,不时慢条斯理地呷一口。
这是白明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风轻尘。
当风轻尘褪去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那种风光霁月的干净澄澈,以及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仿佛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气质。
那是把所有拒之门外的冰冷,也是睥睨天下、没有什么东西可入他的眼的威严。
就像是,位于苍穹之顶,那一轮高高在上,却冰冷孤寂的明月。
更像是,万丈深渊之底,一颗明亮稀有,却置身黑暗的明珠。
“令宜公主殿下驾到。”
听到声音,他放下茶盏,两手交叠于身前,身子向后一倚,面朝城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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