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打开看还要你们作甚?用你们的第三只眼看嘛。”
“第三只眼?”孙胖子伸手向自己的屁股摸去。我在他后面轻踹了他一脚说:“想什么呢?是天眼!你成天都在瞎想什么?”孙胖子有点急赤白脸了:“你才瞎想,我屁股有点痒,抓抓痒都不行?”
欧阳偏左等不及了,催道:“快点,看完还有别的,这一天都给你们排满咧。”孙胖子一副愁眉苦脸,死了老爸的样子哀求道:“欧阳主任,给点提示吧。”
这种测试我六岁时就玩过了,没有丝毫难度。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里面的半张报纸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说:“冠希哥出事了!可惜了,还有马赛克,看不清啊。欧阳主任,还有半张报纸呢?”
孙胖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喊道:“你能看见?是什么?”
我将信封撕开,是今天《首都晨报》的半张娱乐版。孙胖子一把抢过去,看清了是当时轰动一时的“艳照门”事件。
“小沈你还不错,这么快就能看见咧,局里能超过你这速度的莫有几个。”欧阳偏左有点笑模样了,转头看孙胖子时又变了脸催道:“喂,胖子,你呢?”
孙胖子盯着信封瞅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欧阳偏左催了五六次,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是……辣子那张报纸的下半张?”
欧阳偏左愣了一下,还是有点不相信地问:“不是小沈偷着告诉你的吧?”
“怎么会?你就站在那儿,我们哪有机会说话?”孙胖子也撕开了信封,果然是下半张报纸。
欧阳偏左走后,我才向孙胖子问道:“你猜的吧?”
“废话!”孙胖子露出一脸狡猾的笑容,“一张报纸撕两半,一半在你的信封里,另一半能在哪儿?老左也是,出谜都出得那么幼稚。”
猜信封成了每天必考的训练项目,我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孙胖子每次都能猜中。
之后的训练就单调了很多。身上绑了五公斤的沙袋围着地下的训练场跑五公里,这对我来说真的不是问题,以前在部队时可是武装负重二十公斤越野,现在这些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可孙胖子就受不了了,他跑了不到一半就趴在地上吐起了白沫。不过,这个场景我怎么那么熟悉。
“辣子,你背着他跑。”郝文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训练场,指着像螃蟹一样的孙胖子说道。
以前都是老王背我,现在要我背这个胖子——现在才知道一条真理,出来混就是要还的。看着孙胖子二百多斤的一堆肉,我心里直打怵,无奈地问:“我为什么要背着他跑?”
“就凭你们是队友,要相互协助。别废话了,快背着他跑吧!”郝文明伸出手向我和孙胖子一挥说道。
我回到孙胖子身边,他已经好了一点,用衣袖擦了嘴角的白沫,眼巴巴地看着我。
背是背不动他了,我只能把孙胖子架起来,贴在他耳边问道:“你多少斤?”孙胖子有气无力地说:“二百六十斤。”
二百六?不止吧?后来我才知道秤只到二百六十斤。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想起了老王的那根胶皮棍。
最让我莫名其妙的是训练场里还有一个八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