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镜的手已经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开始抽搐,她仰起头,目光穿过宾加,无意中看向了这件仓库的顶部。
破旧的铁皮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和破洞,而透过那缝隙照射进来的夕阳光线,迷迷糊糊间,织镜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赤井秀一,正在屋顶的位置,把枪架在屋顶的破洞上,漆黑的步枪对准了仓库内唯一的灯。
他在等一个时机。
织镜的目光落在宾加身上,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双已经因为疼痛而抽搐不止的眼睛猛地落在宾加的领口上,声音冰冷无比:
“你身上的血哪里来的?”
宾加一愣,低头看着自己领口沾上的血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应该是刚才做刑罚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吧?
宾加还没说话,织镜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伤痕累累的手从宾加的鞋底抽了出来,整个人也一下子将宾加补倒在地,声音里透露着连渗人的阴冷:
“你把他怎么了!”
谁?
宾加的脑子宕机了。
贝尔摩德拦住了要上前制止这两个人的伏特加,微微摇了摇头。
织镜依旧不依不饶,眼眶似乎充斥着血丝:“我问你!你把他怎么了!”
宾加也终于回想起自己是用什么理由把这个女人骗过来,而现在这女人八成以为自己身上是她弟弟的血液。
这个女人,怎么遇到她弟弟的事情就突然这么大力气了!
宾加感觉自己被掐着的脖子几乎不能呼吸了,窒息感加持,这让他没有留意到自己手中的枪正在织镜刻意的挣扎之下挪到了她的右边肩膀,他只顾着喊着:
“你疯了吗!我没找到他行了吧!”
不行。
织镜的身体向前一倾,与此同时,宾加感觉到手中的扳机被什么东西压住,下一刻,扳机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