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淡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无欲无求,真的只想保家卫国。”
容苍不想争辩,也没什么争辩的意义。
以前他确实没想过要争储,可惜就算他不争,也总有人把他当成假想敌,处处陷害,处处算计。
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看他们那些龌蹉伎俩能用到几时。
裕王靠在墙角,抬眸看着容苍:“这些年我虽然也争皇位,但从未真正谋害过你。”
容苍打量着这间简陋的牢房,回应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撇除几次故意设宴刁难内子,跟内子有过冲突之外,其他时候确实没有与本王有过敌对。”
裕王和护国公府是一家子,赵家对楚云绯的刁难和敌意,算到裕王头上也不冤。
只是这些不伤筋不动骨的敌意,如今想来确实无伤大雅,对容苍和楚云绯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他们自己被皇上下令惩罚。
所以容苍一直以来亦未曾跟裕王府有过敌对。
裕王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会置我于死地吗?”
容苍淡笑:“本王没打算与你为敌,但我们的立场从来都是敌对的。”
争皇位的皇子,天生就是敌对关系,这一点无可更改。
裕王淡问:“如果我不跟你争呢?”
“现在不是你争不争的问题,而是你和护国公府都触犯了律法。”容苍神色淡漠,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眼神,“那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没有人伪造假罪证冤枉你。”
裕王冷下脸,愤怒不平地看着他:“顾家和宸王这么多年敛财无数,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我只拿了那么一点,就要承担所有的罪名?这对我不公平!”
“没有不公平。”容苍平静地看着他,神色疏冷而无情,“顾家比你罪大,他们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只是暂时还没到时候而已。”
“没到时候?”裕王冷笑,“是你怕了他们?”
容苍神色冷淡:“你不用激怒我,顾家势大是事实。我去朔州是为了查案,不是为了去送死,更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把手下人的命不当命。”
裕王不屑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