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怀有身孕,肚子疼不是小事。
宸王想都没想,赶紧跟着小厮离开。
“今天的戏真多。”齐锦放下手里的酒盏,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看向谢小国舅,“干坐着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也出去逛逛?”
谢小国舅表情微妙:“我们俩?”
“怎么?”齐锦挑眉,“你千万别说光天化日,孤男寡男不太适合独处。”
时下有男女大防,可没说有男男大防。
谢小国舅觉得也对,于是起身跟齐锦一起往外走去。
走出厅堂,齐锦淡问:“今天这出戏你怎么看?”
谢小国舅若有所思:“宸王看起来不像是知情人。”
“那会是谁?”齐锦问。
“今天来的客人很多,小厮和侍女大半都不是七皇子府的人,而是宫里调来帮忙的,鱼龙混杂,品行不一。”谢小国舅沉着分析,“不乏有人安插了棋子,故意想在这里设计陷害太子。”
因为人多,所以杂乱。
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甚至记不住上前端茶倒水的侍女的容貌,更遑论他们的名字,一旦出事,想查真相要么牵连一大片,要么互相推诿,一问三不知。
而且今日喝酒的有,喝茶的有,一道道菜品琳琅满目,若有人要对太子下手,还真不好确定会把料掺在哪道菜里,摘菜的,炒菜的,传菜的,经手的人又多……
谢小国舅摇了摇头:“防不胜防。”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自作自受。”齐锦站在廊下,斜斜靠着扶栏,面色半点不惊。
谢小国舅看着他:“你一点都不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齐锦嗤笑,“太子在战场十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识过?这点伎俩他看得比我们清楚。”
容苍这辈子唯一栽跟头的大概就是被千岐中了蛊毒,那是因为当时年幼,尚未去过战场。
如今二十多岁的容苍跟当年十几岁的容苍相比,天差地别,哪会那么轻易遭人暗算?
他们等着看好戏就成。
……
喜气洋洋的前厅里,礼官高声唱道:“礼毕,送入洞房!”
唱喝声结束,两个新郎官分别握着红绸,带着自己的新娘子从两个方向被送入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