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于是没再说话,跟着坐了下来。
“苏瑶……”穆帝眸心深沉,似有寒芒涌动,“当年苏家的人不是都在流放途中出事了?怎么还会有人幸存?”
皇后沉默片刻,淡淡一笑:“当年她年纪尚小,不过三四岁,约莫是太后见她可怜,就暗中把她安排进了教司坊。”
又跟太后有关?
穆帝神色一冷:“太后待在寿安宫,明面上闭宫二十多年,没想到暗中却做了这么多事。”
所以有没有可能,苏瑶的仇恨也是太后灌输给她的?
毕竟一个四岁的孩子若无人庇护,在教司坊那样的地方不一定能安然长大,若无人灌输仇恨,她一个小小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满腔仇恨,甚至敢于弑君?
穆帝闭了闭眼,冷冷开口:“杨德喜!”
殿外一阵安静,随即一个年轻太监小跑着进来,跪在殿上:“皇上,奴婢小安子,听候皇上吩咐。”
皇后无奈:“皇上又忘了,杨公公在休息。”
“朕气糊涂了。”穆帝望着小安子,“宣安郡王进宫。”
“安郡王这会儿正受伤在家。”皇后连忙开口,并解释道,“容苍一回来就听说丽妃中毒,皇上遇刺,偏偏映月还是安郡王送到丽妃宫里的,他震怒之下,二话没说就命东宫侍卫杖责了安郡王。”
“区区一顿廷杖就能抵销得了他的过错?”穆帝怒道,“不管此事容离是否知情,他都脱不了关系。”
说罢,他冷冷命令道:“传朕旨意,剥去安郡王朝中一切职务,从此不必再上朝。没有传召,不得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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