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想叫啊?
还兰公子?
周锦砚没再理他,而是专注地看着谢东凰:“这个药要煎多少时间?”
“怎么?”
“我担心你太辛苦。”
谢东凰面色古怪:“你先担心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治好再说吧。”
周锦温声笑道:“有神医在,肯定能治好的。”
周兰庭声音冷漠:“神医的医术自然是极好的,就怕有些人懦弱无能,治好之后依旧难逃别人暗算,白费神医一番精力。”
周锦砚没有反驳,只是在沉默片刻之后,突发奇想:“如果神医能一直留在京城就好了。”
周兰庭转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人要靠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别人。”谢东凰像是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淡淡开口,“你是皇后嫡子,不是自己一个人,上面有自己的母亲要保护,外面还有舒家是你的后盾。若你想得不够长远,以后可能会落一个很凄惨的下场。”
浓郁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周锦砚看着砂锅里咕咕翻滚的汤药,想到这些年母后为自己的身体操碎了心,想到舒家在朝堂上一贯低调谦恭的行事作风,心情不免复杂。
相比之下,袁家一党越来越张扬,十四年前惹了祸端,导致父皇把十二皇子送去为质。
这件事只让袁家收敛了两年。
后来大概是觉得皇上离不开袁家,又觉得除了皇后之外,袁贵妃身份最尊贵,她的儿子最有资格被封为储君,所以私底下没少拉拢大臣。
文臣武将能拉拢的,袁家都拉拢了一个遍,只恨不得满朝文武一起逼皇帝立太子才好。
周锦砚望着炉子上的药,轻声开口:“今日出门买药,是不是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谢东凰淡道:“找我们麻烦的人只会自讨苦吃,你不必理会这些,只要想明白自己的立场就好。”
周锦砚问道:“如果我争来了储位,你愿意嫁给我吗?”
此言一出,谢东凰和周兰庭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