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上过战场的吗?怎么还晕血?”孟晚棠心里好奇极了。
如果他本身就晕血的话,那根本就不能上战场。
孟晚棠要是回头看陆青野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以前不晕血。”
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孟晚棠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哦,那咱们睡觉吧。”
她转移话题的本事太明显。
陆青野好笑地握住她的手,偏冷的声线也缓缓响起。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好奇我就告诉你。”
孟晚棠很体谅他,知道他说就是在揭自己的伤疤。
她没兴趣去戳人的痛处,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不好奇,就是随口一问。”
孟晚棠其实快好奇死了。
可她有底线。
陆青野以前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对别人说这件事。但此时此刻,他却有一种想要表达,想要倾诉的感觉。
“告诉你也没事。”
孟晚棠张了张嘴还没得说话,陆青野就直接说了。
“我们从战场上下来,在医院里面养了半年的伤。其中一个战友因为伤势太重,养好之后就退伍了。”
“退伍回家之后,那位战友就调到了地方的派出所去工作。他在查一个案子的时候,为了保护科研人员。他让另外一个同事回去报信。自己打算趁机救人。”
“没想到他为了保护科研人员,自己被抓了。”
“当时我们正好去看他,得知他失踪,跟着他的同事一起找他。几天后,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人吊在房梁上,身上的皮都被人剥掉了,露出森森白骨。地上全都是血。如果不是那张脸,我们根本就认不出来那个血葫芦一样的人就是他。”
这么多年,陆青野一直在找那伙人。
退伍前,他得到消息,有一会儿可疑的人出现在他们这个市。
陆青野才申请调回来的。
明面上,他就是个拖拉机站的工人,实际上从事的是秘密工作。
“那你这个晕血就是心理问题。”孟晚棠能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悲伤。
陆青野紧紧抱住她:“昨天我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又去晚了。
“你来得刚刚好。”孟晚棠亲亲他,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可她却一不小心点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