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穿着一件蓝格子上衣的女同志,拉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儿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虎视眈眈地在孟晚棠和另外一个女同志身上来回看。
女同志未语先笑:“你也是来找大夫的吗?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哟,白莲花露出真面目了。
她是眼睛瞎没看出来这位是来找茬的,不是来看病的吗?
孟晚棠瞅着那小孩儿狗啃似的头发,笑着问:“这位大姐,我是陆岁和的母亲,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那大姐可不管这个,扯着自己的儿子推搡到孟晚棠跟前,冷笑着说:“你还问我有什么事儿吗?你眼睛是长在腚上了吗?看不见我儿子被你儿子打成这样?”
孟晚棠眼底笑意一敛,声音也冷了三分。
“我还真没看到我儿子动了手。”
“你瞎吗?你好好看看,大正月的,你儿子把我儿子头发剪成这样。你说你们家人安的什么心?”后面来的女同志都快气疯了。
“我都不认识你是谁,也没见着我儿子,你就来跟我说这个话?要是我没看错,你儿子有十岁了吧?那你知道我儿子几岁吗?我儿子过了年都没满七周岁。他个头小,比你儿子矮了一个头。”
大正月,单位和厂子没放假,可人家的家属有不少不上班的。
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孟晚棠不想让孩子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的。
“至于为什么打架,还是等孩子们回来了再说。”孟晚棠强压着心里的担心,想看看几个孩子咋样。
陆彩华在屋里做针线活,本来她打算今天回村儿里的。孟晚棠说,回去也没啥大事,还不如就在这儿住着。
陆青野早上走的时候还特意找她,让她多在家里住几天,说他不放心他媳妇一个人在家。
就这样,陆彩华没走。
她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往外走。
“咋地了?”
陆彩华看到两个脸上挂彩的孩子,后面还跟着家长,就猜到咋回事了。
她本想着给人家赔个不是,道个歉,实在不行,再赔人家两块钱。
“大姐,你出去找找,看看几个孩子在哪儿呢。”没看到孩子,孟晚棠不放心。
她是走不了,但是陆彩华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