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上留下的一滩血,突然心里生出了极大的恨,看着吓得脸色惨败的傅清音,一字一句道,“傅清音,明明该死的人,是你,不是吗?”
她吓得后退,脸色惨白,看着我不可置信,“沈姝,你说什么?”
“该死的人,是你,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是你活着?是你用一字一句杀死了许慧,是你用顾恒阳和许慧的命杀死了顾翰,都是你,至始至终,你才是杀人凶手,你才是最该死的哪一个人。”
“沈姝,你胡说八道什么?”傅清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疯了,你疯了!”
我讽刺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可笑至极,“你亲手送走了顾家一家三口,活生生的三条命,你就不怕造报应吗?是你活生生逼死他们的啊!”
“不是我!”傅清音怒吼,“沈姝,我看在你是慎言妻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有权利告你诽谤诬陷。”
我冷笑,“好啊,你去告啊,只要你夜半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安心睡得着,能不被你的良心谴责,能心安理得的释怀顾家三口人命,那么你就去告啊!”
傅清音被气得心口起伏,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看着我冷笑了出来,“沈姝,顾翰死了你这么伤心做什么?你爱上他了?心疼了?放不下了?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妻子,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呵呵!
人无耻到一定的境界,真的挺可笑的。
乌泱泱的天空下起了大雪,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地上刺目的血水中,没多久就覆盖了,隐隐还能看见的也就只有点点猩红,似乎这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傅慎言将我带回别墅后,一直没有开口,而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心里沉甸甸的都是顾翰留下的那一摊血。
还有满心的自责和愧疚,若是我可以早一点注意到他的变化,知道他已经没了活下去的信念,我可以不顾流言蜚语,不顾傅慎言的醋意,陪着他熬过这一段日子,他是不是最后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我,怪我自私,怪我太多顾忌,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