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御医说他腿上有伤不能喝酒,一个人霸占了整坛酒。
两人因着沈知安恢复清明的事相谈甚欢。
沈若锦想了想,写了封书信让人送去安平公主。
三哥痴傻的时候都是公主照顾着,如今他逐渐恢复了,也该同她知会一声。
只是书信送去之后,再无回音。
应该是公主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跟沈知安有所往来。
此后,沈若锦也就没再让人送消息过去。
又过了数日,沈知安的情况一天天变好。
他从一开始的不能见生人,恢复成从前温和有礼的模样,哪怕被噬心蛊毒折腾,也绝不会在祖父和小十面前表露半分。
连徐御医都忍不住跟他说:“年轻人,没必要能忍的。痛就喊出来,会比强忍着好一些。”
沈知安说:“我不喊出来,痛的就只有我自己。若是喊出来,他们都要陪着我痛,何必呢?”
徐御医摇了摇头。
这沈家人啊,就是太能扛事了。
不过,正因为沈三是这样好的儿郎,才能让人非救不可。
徐御医连着好几天都歇在安西王府,还给家里的下人留了口信儿,有急事就直接来这边找他。
会试开考九天七夜之后,结束了,众人得以归家。
来接人的家眷把附近几条街都堵了,阵仗比送考的那天还惊人。
沈若锦这回也让马车停的远远的,带着侍剑等人步行到贡院门前。
贡院大门还紧闭着。
但是门前已是人山人海,侍剑以身开路,才护送沈若锦到了最前面。
随着贡院大门打开,一人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
众人都没看清那是谁。
秦琅直接把竹篮丢给侍剑,一把抱住沈若锦在贡院门前转了两圈,“夫人!好久不见,着实令我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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