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宝跟他们说到自己的想法:“我在百味楼待了快一年,学到不少东西。一个地方,只能一个人最终拿主意,不然就会乱。”
“咱家是爹拿主意,咱们当儿子的听着就成。庄子比家里更复杂,只能大哥你一个人管。人多了主意就多了,到时候免不了争吵。”
李大宝道:“咱自家兄弟,不怕吵。”
“就因为是自家兄弟才不能一直吵,吵多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李二宝笑了下,道:“我都想好了,初元肯定是要考科举的。他走出去,总得有人跟着他一块儿出去,我就当那个护着他走出去的人。”
“秀才老爷不都在家,还要去哪儿?”
老李头迷糊了。
“我听说穷秀才富举人,那位先生说初元贵不可言,肯定不止当秀才老爷,得当官老爷才是贵不可言。”
李初元点点头:“我以后要当官老爷。”
“就在咱淮安县当官呗。”
老李头想得好。
李二宝眼皮跳啊跳。
他爹可真是一点不懂这些东西啊。
“去哪儿当官不由咱说了算,爹你看看县太爷,他也不是咱淮安县的人。”
“还真是。”
老李头摸着旱烟杆,思索起来。
“往后初元去哪儿当官,我就去哪儿开酒楼。”
李二宝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哪儿的人都要吃饭,咱不怕没客人。再有酒楼的消息多,我到时候还能帮初元打听消息。”
“当官还要探听消息?”
周大丫疑惑问道。
李二宝又举了王县令的例子:“他还找爹问种地的事儿呐。”
“要是手下的人不服管,什么都不告诉县太爷,县太爷两眼一抹黑,压根没法为老百姓做主。”
这事儿实在超出老李头和周大丫的认知。
只得将事儿先放下,吃完饭早早歇息。
心里装着事,老李头在床上翻来翻去。
周大丫道:“你别翻了,被窝都被你翻冷了。”
老李头直挺挺躺着,好一会儿,才怅然道:“二宝长大了。”
周大丫感叹:“他想得比咱远。”
“我们老了,不中用了。”
老李头心里酸胀得很。
以前都是他当家做主,可二宝的话让他知道二宝想得比他远,懂的比他多。
“咱该高兴。”
周大丫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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