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接过,一口吞下。
主动提出服毒既是为了救许澄宁,也是他铤而走险的一步棋。
端王、宁王势力不除,嘉康帝就还不能死,否则在强敌在外之时三王割据纷战,天下必定大乱。嘉康帝不死,而秦弗需要急速扩张势力,索性就让嘉康帝以为他一直在自己掌控下,不要动不动就出手碍了他的手脚。
这步棋能否赢,就看钟白仞的了。
钟白仞道:“我要不能解,天底下谁能解?说这话简直是羞辱我!我连砒霜都能解,怎么不能……”
秦弗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让人查的事,如何了?”
单右道:“今儿收到书信了,说,柳二写书之前,确实与谢大见过几次面,书写完后,谢大也参加了几次讲书会。
“还有,不久前,谢大乔装,私下与宁王世子见了一面,宁王世子给了她一个香囊。暗卫本想拿过来,但谢大谨慎,当着宁王世子的面把香囊丢进了火盆里,看着烧干净了才走。”
香囊看不看无所谓,事已至此,谢琼韫是不是幕后黑手已经一目了然了。
秦弗脸上浮起戾气。
许澄宁与谢琼韫无冤无仇,除了血缘上的关系,没有任何交集。
但他不是猜不到谢琼韫这么做的原因。
无非是嫉妒,她引以为荣的样貌、才学、身份、家世在许澄宁面前全都不值一提,所以她害怕了,害怕许澄宁的光芒盖过了她,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趁许澄宁孤立无援,躲在暗中对她下手。
这些冠冕堂皇的名门贵子贵女,一个赛一个的卑劣。
死而已,太便宜了她。
“既然她这么喜欢好名声,那孤就一点一点毁给她看。”
让她在恶臭的名声里,度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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