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话直说吧,世子是浑人,你难道也是?假的真不了,我们理会它作甚?”
谢允安看她云淡风轻的,心里稍安,道:“过两日,你娘要去白马寺下施粥布善,你也一起去,啊?”
“韫儿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道:“父亲,韫儿走在高处,才明白什么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过去韫儿过得太顺遂,天真了些。我们只有走到高处,才能控制住别人的嘴。”
谢允安心一跳:“那件事……”
“怎么,父亲后悔了?”
她的眼神明明清淡,谢允安却像被刺了一下,有点被吓住了。
“我……我……”
谢琼韫道:“父亲,他虽是你的兄长,但你可曾受过他恩惠?得过他照拂?反倒是因为他,挡住了许多本应该注意到你的目光,他不在了,父亲才能随心所欲,大展拳脚。”
谢允安紧紧揪住了自己腿上的衣摆,纠结又痛苦,半天才叹了一口气。
“那,王爷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谢琼韫道:“宁王已听进去了,他应当不会出错。”
“现在我们的敌人只剩一个了,高家没了高尊,这是最好的机会,我们要好好把握。”
不光是他们在把握这个机会,也有人趁着高家气氛低迷,偷偷溜出了京城。
“世子!”
内侍握着端王世子的手,回头去看京城。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两人都做平民百姓打扮,混在其中,竟没人注意到
端王世子道:“这是最好的机会,高婵回家陪她娘了,几天都不会回来,我们得赶紧走。”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世子妃刚死了爹。”
“她不喜孤,孤留下也只会让她不满意,还是走吧。”
端王世子摇头,然后看着内侍道:“至于争权夺利,孤没有那个天赋,也没有那个野心,孤余生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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