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才慕白还心有疑虑，不敢相信。

慕白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

或许以后，便守着师父，安静过一生吧。

“倾儿！”他猛地回头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楚倾歌的声音，实实在在传来。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慕白会对公主做什么，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不知道慕白有否强迫公主。

心绪万千。

倾儿，再见。

他不奢望了。

伤害自己，不值得……

慕白握着她手的五指，不经意地慢慢收紧。

便一直坐在房中，竖起耳朵，若是听到公主有任何呼救的声音，他便立即冲进去。

那夜楚倾歌再没有醒来过。

就算，有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娘亲，就算，生命坎坷。

“慕白……”她低喃了声，话语更加含糊：“不要……伤害自己，不值得……”

身为女皇，就不该太沉迷男色，若是心中没有特别在意的人，将来遇到任何事情，至少都能理智面对。

直到天快亮之际，他才从楚倾歌的寝房里离开。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只是在梦中，看到了慕白那一身素白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殷红。

就算她心有所属，就算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刹那，她心里有他，便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