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微怔,司徒砚目光暗了暗:“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御医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许是小皇妃体内有别的隐疾,但尚且处于隐而不发的阶段,所以查不出来,臣现下只能先配些固元的方子来为小皇妃调养着,等之后再看。”
这下曲培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已经是宫里最好的御医,如果连他都诊不出来,那就麻烦了。
谢元棠倒是早有准备,如果把脉能诊出来,她也不会钻进研究室做血液分析了。
没有为难御医,谢元棠让白芙领着他去写方子,转头笑着对曲培道:“公公您这次来不光是为了看我吧?”
见她还能笑出来,再看看旁边一脸阴沉的司徒砚,曲培心下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可不就是来看您的么,您和殿下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这不,听说您不舒服,皇上还让人在宫里收拾了处地方,您和殿下要是在这里住烦了,随时可以搬进宫里去住,也省得叫御医的时候不方便。”
谢元棠愣了下,惊讶地问:“给我们收拾了地方?在哪?”
司徒砚目光微闪,果然,下一瞬便听见曲培道:“澜苑。”
“哼!”
司徒砚登时冷哼一声,曲培没看他的脸色。
谢元棠知道整个皇宫只有一个地方有资格叫澜苑,那就是司徒砚的母亲,澜贵妃言意澜住的宫殿。
原本叫沁澜宫,据说言意澜不喜欢,于是司徒擎便让人改了名叫澜苑。
谢元棠有些想不通,自言意澜去世,这么多年澜苑都关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怎么现在却破例收拾了出来,还让他们住进去?
她看着曲培,总感觉他还有什么没说的:“公公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嘱咐?”
曲培干笑着道:“没有了,哦对了,谢家的事,皇上怕您伤心,让老奴跟您说您随时可以去找他。”
谢元棠微愣,笑着点点头:“父皇对我真好,劳烦公公转告父皇,我都记下了,改明儿就去宫里给他请安。”
曲培连连应声,再看司徒砚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不敢多留,带着御医就告退了。
他们走后,谢元棠才好奇地问司徒砚:“夫君,你说父皇为什么突然收拾澜苑啊?还让咱们去宫里住?”
司徒砚眯了眯眼,没好气地哼道:“上了年纪的老头就是容易伤春悲秋,闲的!”
谢元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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