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皱眉看了眼身旁贴近自己的孔昭灵一眼，沉声问道：“公主殿下如何敢确定妖族定能获胜？十万仙门修行者，再加上人皇亲征，你们妖族真的有信心应付吗？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说，人皇大破妖族？”

即便顾诚的话语之中很不看好妖族，但孔昭灵却并不生气，反而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说道：“怎么，驸马这是担心人家了？”

顾诚面色一冷，摇头冷笑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太看轻大夏人皇了，若是如此，只怕你们将来要吃大亏！”

顾诚想起了之前自己第二次夜闯皇宫寻找慕容剑秋时遇到的那个女子，那一次若非慕容意外出手相助，只怕自己早就被其擒拿下了。

那个女皇无论是从其那种与众不同的力量上，亦或者其缜密的心思之上，顾诚知道其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面对顾诚的警告，孔昭灵却是并不在意，只是无所谓的淡淡一笑道：“这就不用驸马操心了，如果是在大夏皇都之内，那么我们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但其千不该万不该擅自出城，而且还想要不远万里的御驾亲征，征讨我妖族，这无异于自找死路！”

看着自信心满满的孔昭灵，顾诚心中也是疑窦丛生，难道妖族真有什么对付人皇的手段？

联想起之前的情况，顾诚知道妖族大概率还是与魔道联合了。

否则的话，单单只凭借妖族，哪怕他们再如何厉害，最多也就与大夏打个平手吧？

就在顾诚心中暗暗思考着妖族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杀手锏之时，耳边再次响起了孔昭灵的催促询问声：“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建议，只要你能策反长生门，我保证到时候我们妖族重回中土之后，你长生门绝对是人类世界唯一的修行宗门，地位岂是今日所能比拟的？”

顾诚收起乱七八糟的猜测，看向了身旁死死盯着自己的孔昭灵道：“这件事情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需要些时间再回答你。在那之前，你得让我知道妖族到底有什么本事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击败人皇，以及其率领的十万仙门弟子！”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孔昭灵也并不气馁，反而笑着说道：“那好，本公主就给你时间慢慢考虑。至于妖族到底有什么本事，驸马可以慢慢观察。”

“在下拭目以待。”顾诚微微一笑，结束了这场关于人妖两族即将开战的争论。

……

就在妖族与人族之间互相开始准备大战之时，一路奔波万里之遥的程素灵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天魔教。

只是这一次，她却是单独见到了已经成为教主的秋凝露。

秋凝露看着眼前一脸风尘仆仆的程素灵，心中对于其此时的状态大感惊讶，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住对方问道：“程姨您没事吧？怎么如此狼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在公开的层面上，两人之间的一个称呼对方为教主，一个称呼对方为朱雀使。

但其实私下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最好的。

毕竟，自从秋凝露进入天魔教之后，一路走来都是由眼前这位朱雀使所照料。

甚至从某些层面来讲，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已经形同母女。

这在天魔教，乃至整个魔道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因此，此时在见到这位一直以来对自己很照顾的程姨如此狼狈之后，秋凝露终于是忍不住急切了些许。

眼见秋凝露如此急切，程素灵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这几日全力赶路几乎耗尽了全身真气，我歇息几日便好。”

秋凝露听到这句话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看着此时面色平和了些许的程素灵，秋凝露立刻便将自己体内的真气传输过去。

如此，一直持续了半刻钟之后，眼见程素灵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之后，秋凝露这才缓缓收手。

而此时终于恢复了大半真气的程素灵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向身后的秋凝露便说道：“教主，这次我出使妖族，其……”

秋凝露眼见程素灵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便忍不住打断其说道：“程姨还是休息半日吧，至于事情等你休养好了再说不迟！”

被打断的程素灵闻言心中微微感动，只是她并不想因为自己原因耽误事情，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

因此，面对秋凝露的劝解，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碍事的，这次的事情耽误不得，我还是先将事情与你说了再休养生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