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脚步慢慢试探着上前,有人拿了绳子,还真打算将沈初心绑起来。
孙管事满脸的得意,叉着腰指挥,“绑了!”
那拿着绳子的几名地农一拥而上。
只不过,人还没接触到沈初心,便被她一鞭挥出了好几米远。
这身手,竟将上百人吓了一跳。
“你们要结工钱是吧?”
她扬高音调问了一声。
人群中立马有人答道,“是,东家给我们结了三个月的工钱,我们立马离开。”
呵……
“三个月,每月五百文钱,总共是一千五百文钱,我今儿个过来,不是惹事的,你们既然不想留,便过来登记姓名,而后结工钱走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现场又掀起了一阵风波。
几名地农气不过走上前,指着沈初心的鼻子道,“东家是蒙我们吧?一个月五百文钱?这怎么可能?”
“刘先生给我的帐本上明明是写着一个月五百文钱?难不成有错?”
那帐本还在她的身上,她也不避讳,掏了出来,翻开记录地农工钱的那一页,而后抬头,“你们之中,可有识字的?”
其中一名年轻的小伙子举手上前。
倒也不是识字,不过是能看几个简单的。
他就着沈初心手上的帐本,仔仔细细的看了老半天,而后双眼一亮,“这是我的名字,我叫陈大树,这后面写着月钱五百文……”
被陈大树这么一说,其余人也好奇的探个头过来。
大家虽说大字不识一个,但是数字还是认得的。
那整整齐齐的两排数字,标着的全是五百文……
帐房的刘先生原本混在地农里看形势,如今一瞧这架势,连忙想逃,却是被地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后领,“刘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工钱不是每月两百文吗?怎么到了帐上又成了每月五百文?”
“是啊,刘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我们一个交待!”
陈大树又惊叫了起来,“小石头,你的名字也在上头,你也有工钱!”
被称作小石头的小男孩不过十一、二岁,生的瘦瘦弱弱的,听了这话,简直是不敢置信,连忙探了个头上来,“刘先生不是说,未满十五岁不得领工钱,只管饭吗?”
这话,沈初心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惊讶道,“谁说的?只要能干活,肯干活,每个月五百文工钱是一文都不会少!”
这下,大家都炸开了。
到底谁才是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