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徐令则就更不关心了,但是谢观庭因为调查建安侯府的原因,这次又挖出来了一些新料。
当初卫淮不仅和家里决裂,还把建安侯府弄成全京城的笑柄,做得如此决绝,确实和卫氏有关系。
但是却事出有因。
卫氏婚后怀孕,生下孩子之后,当天孩子就夭折了。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卫淮虽痛心,却更想着好好照顾安慰妻子,毕竟以后孩子还会有。
可是后来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是侯府老太太,他的嫡母动了手脚,溺毙了他的女儿,还让稳婆暗下毒手,让卫氏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从卫淮后来的一系列举动就知道了。
镇西将军府,从前徐令则没打过交道。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他,从不屑于去做结党营私之事。
当然现在想来,从来他未免把“结党营私”无限拉大,甚至包括了正常的“人情往来”。
若不从云端跌下,怎么能理解人间烟火?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懂了,或许从他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也或许,只是从顾希音送许如玉喜饽饽的斟酌和妥帖之中。
谢观庭在信中试探着说,可以与镇西将军府交好,未免没有担心他暴怒的意思。
可是现在的他,还是三个月前的他吗?
谢观庭的意思是,如果打压建安侯府,是能一举两得拉近和镇西将军府的关系,还是会激起卫淮对建安侯府的感情?
如果是前者,自然要不遗余力;可是如果是后者,那就要慎重。
“那将军您是怎么想的?”顾长泽最不耐烦听这些后宅阴私,直接问道。
徐令则神色嘲讽,口气冷冽:“都不是。”
“嗯?”
“卫淮现在不屑于与建安侯府有任何关系,一命还一命。”
那么令人惊艳的男人,那么激烈的反抗,那么义无反顾的决定,这是徐令则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唉。”顾长泽抄着手,表示十分遗憾。
还以为能利用上呢,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铁公鸡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不能洋洋洒洒写那么多。
徐令则却淡淡道:“未必没用,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