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也警告过她不要乱跑,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穗和长叹一声,朦胧的泪眼望着东院的方向,最终只能绝望地离开。
这个牢笼,她到底要怎样才能逃出去?
裴景修跟着阿信到了裴砚知的书房,却没看到裴砚知本人。
阿信说大人在外面赴宴,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先把昨晚没抄完的书抄完,等大人回来,会给他讲新课。
裴景修很是无语。
小叔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却把他拘在这里抄这些破书,到了这会子,他若再不明白小叔的用意,那他就是个大傻子。
小叔真不愧是个老狐狸,碍于伦理不敢公然抢走穗和,却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他阻挠他亲近穗和。
堂堂左都御史,竟想出这样卑鄙无耻的招数!
裴景修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在阿信的催促下铺开纸张,开始抄书。
二更时分,裴景修好不容易抄完了书,写完了心得,正打算趁着裴砚知还没回来提前离开,书房的门一响,裴砚知便阔步走了进来。
“昨晚欠的功课都做完了?”裴砚知走进来,身上略带着些酒气,看向裴景修的眼神仍旧暗含威压。
“回小叔的话,都做完了。”裴景修等他在书案后面落坐,把厚厚一打纸张递到他面前,请他过目。
裴砚知随意翻了翻,扔在一旁:“坐吧,我接着昨晚的往下讲。”
“……”裴景修迟疑了一下,试着和他商量,“小叔忙了一天,想必也十分困乏,不如明晚再接着讲?”
裴砚知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斟酌片刻道:“我今日确实有些乏累,那你就接着抄书吧,把我今晚要讲的内容先抄上十遍,全当是提前温习。”
裴景修忍无可忍,顶了他一句,“小叔,您非要这样吗,穗和已经是我的人了,您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的。”
裴砚知瞬间冷了脸,抓起桌上的戒尺,狠狠一尺抽在他手臂上:“我在跟你讲学问,你却与我讲儿女私情,裴景修,你脑子里只有这点子龌龊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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