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睡,你还有脸睡,你知不知道,景修因为你被他小叔罚跪一夜,现在人都吐血昏迷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蹄子,你怎么还睡得着?”
阎氏冲到穗和床前,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冲穗和声声怒吼:“你给我起来,你现在就去东院,让裴砚知放过我儿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穗和吃了一惊,撑着身子坐起来:“太太说的哪里话,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闲事?”
“怎么是别人,他是你男人!”阎氏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看着他被裴砚知折磨死吗?”
穗和险些笑出声来,心说他要真死了才好,他死了,自己就解脱了。
“太太忘了吗,当初是你亲口说的,我与裴景修无媒无聘,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既然如此,何来的百日恩?”
“你……”阎氏噎了一下,老脸涨得通红,“就算不是夫妻,你们也圆了房的,圆了房,景修就是你男人。”
“那不叫圆房,叫强奸,他也不是我男人,而是强奸犯。”穗和不客气地打断她,“我没有告你儿子强奸便是宽容,你有何脸面让我为他求情?”
阎氏目瞪口呆,怔了怔,扑通一下冲穗和跪了下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去和裴砚知说说,让他放过我儿子吧,除了你,没人能劝得住他。”
穗和愕然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不可一世的老太太,竟然还有向自己下跪的一天。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妥协,她恨裴景修,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怎么可能去为他求情?
阎氏见穗和不为所动,趴在地上就要给她磕头。
这时,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穗和,长公主来了,说要见你,大人让你去前面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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