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看着她步调优雅的背影,嘴里泛起淡淡的苦涩。
她何尝不知道裴景修是人渣,可是,她已经嫁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虽然顶着国公小姐的身份,但她出身乡野,行为粗俗,一无所长,认亲之后,因着浅薄无知,闹了很多笑话,真正的高门贵族根本不屑和她结亲,那些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人家,她又瞧不上。
好不容易遇到裴景修这样年轻俊朗,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又不嫌弃她的人,她便奋不顾身想要将人抓牢,为此不惜婚前就和裴景修有了亲密之举。
可她又怎会知道,那人温柔多情的背后,藏着一副阴险狠辣的嘴脸呢?
事到如今,她嫁都嫁了,说不定肚子里孩子都有了,还能怎么办?
真要和离,她丢不起这个人,安国公府更丢不起。
宋妙莲越想越沮丧,没有心思再劝穗和,转身悻悻而去。
穗和见她离开,总算松了口气,谁知没过多久,国公夫人竟也找上门来。
国公夫人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气势凌人,根本不把穗和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宋妙莲就是对穗和态度太好,才被穗和压了一头。
一个贱婢而已,以为进了长公主的铺子就一步登天了吗,什么狗屁制香师,说到底还不是个供人使唤的奴才?
“你开个价吧,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为了多要点好处吗,我们国公府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想要多少只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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