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视了半晌,宋云澜见穗和不动如山,丝毫没有给他行礼的意思,只得上前两步,拱手道:“穗和姑娘,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不方便。”穗和说,“男女授受不亲,宋世子饱读诗书,这道理不必我说,还请公子自重。”
宋云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了自家兄弟,又不能就此罢休,只得厚着脸皮道:“我有要事与姑娘相商,姑娘若不给我方便,有些话我只好当着他人的面在这大街上说出来了。”
穗和面露讥讽:“没想到探花郎也会耍无赖,说出去不怕人诟病吗?”
宋云澜并不退让:“事情紧急,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穗和只得和他走到一旁说话。
“宋世子有话快说吧,天快黑了,我着急回去。”
宋云澜看着穗和似曾相识的脸,用自以为和善的语气说:“想必姑娘也知道我因何而来,我二弟被关在大理寺已经一天一夜,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姑娘宽宏大量,放他一马。”
穗和不由冷笑:“你这话怎么不拿去教育你弟弟,既然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又为何对我耿耿于怀,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令我丢尽脸面,如今你还来劝我大度,你们国公府的人都是这么厚颜无耻吗?”
宋云澜上回就很反感她的牙尖嘴利,为了弟弟只能忍耐:“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兄弟做得不好,但他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说不定还受了刑,而姑娘你并未损伤分毫,何必再揪着不放……”
穗和听得心头火起,不耐烦地打断他:“换作是你妹妹这样被人调戏,你也会劝她宽宏大量吗?”
宋云澜噎了一下,俊脸涨红,“穗和姑娘,我是诚心诚意来协商的,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弄得大家两败俱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