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心想,她应该不会忘吧,为了防裴景修,她每晚都会把门仔细拴好的。
裴砚知拉开门,走了出去,穗和突然又叫住他:“大人,我也有个秘密,到时候和大人交换。”
裴砚知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幽深眼底闪过一点光亮。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我知道了,快去睡吧!”
穗和的心因着他随手一个小动作荡起层层涟漪,依依不舍地关了门,站在门后,想等他走后再回内室。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脚步声,正觉得奇怪,就听他隔着门扇说:“怎么还不去睡?”
穗和吓一跳,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羞涩,忙答应一声,乖乖回了内室,熄了灯,重新躺到床上。
裴砚知这才放心离开。
穗和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想着他刚刚的话,揣测着他的心思,辗转到将近四更才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阿信奉了裴砚知的命,亲自把穗和送到揽月阁,随后又去见了长公主,和长公主说让穗和去公主府暂住两日。
长公主没想到安国公府的人居然会跑到揽月阁去找穗和,当即安排人在那边守着,凡是安国公府的人一律不准进去,另外又安排了两个人,让他们放工后带穗和去公主府。
阿信回到都察院向裴砚知回话,说长公主那边已经安排好。
裴砚知这才放下心来,让阿义去通知陆溪桥,把宋绍阳移交到都察院来接受审讯。
结果人刚送来,还没开始审讯,宫里就来人传话,说皇帝有事找裴砚知,让他即刻进宫面圣。
裴砚知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让人先把宋绍阳收监,自己跟着传话太监去了宫里。
进了宫,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皇帝让人给裴砚知赐了座,开门见山道:“常言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得饶人处且饶人,朕知道你想肃清朝堂,整顿风纪,可有些时候也不能太较真,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上位者惯会打太极,皇帝只字未提安国公,裴砚知却知道他是在替安国公求情。
看来安国公还是怕了,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决定向皇帝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