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帝都替他感到不值。
裴景修看了安国公一眼,接着又道:“既然小叔的问题已经说清楚,剩下的就是臣与国公府的家事,请陛下恩准我们回去自行解决,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言下之意,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就不要让我们在这里被大家看笑话了。
皇帝和一众官员越发地同情他,加上这事确,实属于家事,他不想在朝堂上公开讨论,也情有可原。
于是,出于对他的同情,皇帝便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和安国公夫妇一起带穗和与宋妙莲回国公府自行协商。
裴景修松了口气,领旨谢恩。
穗和却是心生绝望。
长公主站出来阻止,说就算他们要带穗和走,也得等裴大人来了之后,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皇帝沉下脸斥责长公主:“怎么哪都有你,裴砚知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剩下的是安国公家的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穗和是裴砚知的人,更不能说她是想让穗和与裴砚知见上一面再走。
情急之下只得道:“安国公让裴大人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难道不该当面给裴大人赔礼道歉吗?”
“那就让臣留下来道歉,让臣的夫人和女儿先行回家,这样总行了吧?”安国公说道。
皇帝摆摆手,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长公主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景修和国公夫人带穗和与宋妙莲离开。
国公夫人唯恐穗和不肯跟她走,紧紧挽住穗和的手,一刻都不敢放松。
穗和还没见到裴砚知,不甘心就此离去。
可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和太后都在,她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出了大殿,寒风裹挟着雪花在门外肆虐,恰好裴砚知跟在长海身后沿着被雪铺满的白玉石阶缓步走了上来。
一夜无眠的他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身形依然挺拔,气场依然强大。
冷风将他宽大的袍袖吹得上下翻飞,他逆着风,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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