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欲言又止,发愁地叹了一声:“他和国公爷不对付,国公爷不喜欢他。”
“是你嫁,又不是你爹嫁,要他喜欢做什么?”老夫人说,“你只管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
穗和娇羞低头,卖关子道:“先不告诉您,咱家要是办宴席,他兴许会来,到时候我再指给您看。”
“办办办,一定要办,回头我和你父亲说,让他明天就办。”老夫人迫不及待想看看孙女的心上人,简直一天都不能等。
到了傍晚,安国公从衙门回来,老夫人立刻把他叫了过去,告诉他宴席不但要办,还要尽快办,热热闹闹地办,流水席也从七天改成了半个月。
老夫人还说,倘若半个月后灾情没有缓解,那就接着开粥棚,直到灾情结束为止。
安国公气得要死,回去后,把穗和叫国公夫人房里,冲她大发雷霆。
“让你劝劝你祖母不要办宴席,你倒好,劝得她把七天改成了半个月,还要开粥棚到灾情结束,你在玩什么鬼把戏,你到底想怎样,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穗和一脸无辜:“我是说了不要办的,可祖母她宅心仁厚,想救济灾民,为陛下分忧,祖母一把年纪尚且忧国忧民,你身为国公,担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却连几顿饭都舍不得给百姓吃吗?”
“……”
安国公气得倒仰:“那是几顿饭的事吗,你知道京城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半个月流水席要花多少钱吗,你知道一个粥棚办下来要多少人力财力吗?”
“我不知道。”穗和反问他,“国公爷是没人,还是没钱,你买官卖官不是赚了很多钱吗,你弹劾裴大人的时候,党羽不是挺多的吗?”
“你……”安国公老脸通红,冲她高高扬起巴掌。
“啪”的一声,穗和安然无恙,匆匆而来的宋云澜将她拉开,替她挨了一巴掌。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国公夫人上前推了安国公一把,看着儿子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又气又心疼。
穗和没想到宋云澜会替自己挨打,一时有些怔忡。
安国公也愣住,瞪了宋云澜一眼:“你护着她做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定然是跟裴砚知串通好的,弄个胎记来认亲,住到咱家可劲折腾,就想把咱们都折腾死。”
穗和冷笑:“怕我折腾,就让我走啊,我走了你们就清静了。”
“妹妹少说两句吧!”宋云澜又把她往身后拉了拉,对安国公说,“祖母疼爱妹妹,这宴席不办她心里总惦记着,父亲就当为了哄她老人家开心吧,否则这事会一直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