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下来,想起穗和中毒当天,宋绍阳撒泼打滚,和裴景修一起把穗和的尸身带走,后知后觉道:“莫非我们被他们骗了?”
“可宋老夫人天天来找父皇要说法,昨天还在宫门闹了一场呢!”萧慎说,“难道这也是装的?”
皇后被他一提醒,反倒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没准那老太太就是故意的,她孙女要是真死了,她早就想办法通知安国公了。”
萧慎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如果穗和没死,会不会当天其他几个中毒的也没死,他们的家人也跟着宋老夫人来闹了好多回,倘若人都没死,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算,当然算。”皇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裴砚知没有把柄的,只要能证实那姑娘就是穗和,本宫就说中毒事件是他联合淑妃和刘院判策划的。
因为皇帝不赞成他和安国公府联姻,他就想出这一招金蝉脱壳,让穗和假死,再换个身份回来嫁给她。”
萧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母后英明,这样一来,不得中毒的事情对外界有了交代,还可以顺理成章治裴砚知一个欺君之罪,没想到啊没想到,裴砚知那样算无遗策的一个人,最后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
“这不奇怪。”皇后舒心道,“他自己亲口说过的,为了那个女人,他一世英名都可以不要。”
萧慎哈哈大笑:“难为母后还记得这话,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皇后皱眉陷入沉思。
皇后略一思索:“让李禄先把刘院判控制起来,你亲自去城门迎接裴砚知,直接带他进宫来参加本宫的寿宴,就说陛下要当着百官的面嘉奖他,剩下的就交给本宫。”
“是,儿臣遵命。”萧慎行礼退下,带人去往西城门迎接裴砚知。
“姑母,那我怎么办?”王昆问道。
皇后看了看他:“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哪都不要去,裴砚知弄丢了朝廷要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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