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龙莞尔，“小妹妹，你为何要学武啊？”

裴烟攥起小拳头，挥舞了几下，“我要保护我娘，我学会武功，谁也不敢欺负我娘亲！”

远处的江如燕闻言，浑身一震，眼中泛泪，她转过身去，用袖子擦拭，默不作声。

柳一龙试探问，“师祖，冒昧问一句，这位小妹妹，可是姓裴？”

赵元点了点头，“正是！”

柳一龙恍然，“难怪这么眼熟！”他站起身，来到江如燕面前，道：“这位可是裴家三夫人？”

江如燕嗯了一声。

听到江如燕答复，柳一龙连忙喊了一众兄弟过来，跪在了江如燕面前。

“主母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江如燕一脸愕然，不知所措，“你们这是……”

柳一龙满是恭敬道：“我们几个都是万州城内的孤儿，从小在城中乞讨为生，偶尔也做些小恶之事，八年前，我们偷了裴三公子的钱囊，三公子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对我们网开一面，又给了我们一条生路，这些年，我们一直都跟着三公子做些药材生意。”

江如燕道：“这些我倒是未曾听相公说起过。”

柳一龙道：“三公子虽是一介书生，却有大贤之德，当年若不是他，我们六个只怕已误入歧途。谁料苍天无眼，三公子为奸人所害，真是天道不公！”

江如燕低头，浑身不断颤抖，再抬头已是泪眼婆娑。

她轻声问：“我相公是怎么死的？”

柳一龙愤然道：“裴家传出来的消息是得了怪病暴毙而亡，但整个万州城都知道……”

他忽然停下来，看了一眼赵元。

赵元道：“说吧。”

柳一龙道：“三公子死后，城中一直有个流言，说是裴家大少爷裴云年逼三公子将裴家药材生意转给大房，三公子不肯，在祖宗祠堂前逼死了三少爷……”

“啊！”

江如燕浑身发抖，整个人昏厥过去。

赵元见状，上前握住了她手腕，渡入一道真气，片刻之后，江如燕悠悠醒转过来。

她低头抽噎起来。

裴烟见状，哇得一声，抱着母亲，也大哭起来。

良久，江如燕停下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