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梁嬷嬷说起了这一桩旧事。
她看着姑娘红肿的眼睛,叹叹气,“夫人那时候是不舍的,但因为金京楼当场没给出说法来,加上对方是平阳侯老夫人,她不想和平阳侯府因一只镯子闹得不愉快,结了怨恨,担心这一门孤寡......唉,所以便把镯子让给了她,本想着让金京楼再打造一只,但一则是来不及了,二则平阳侯老夫人有一只了,夫人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便就此作罢。”
黄嬷嬷拭着眼泪,哽咽道:“想不到兜兜转转,这镯子回到了姑娘的手中,这本是夫人给你的嫁妆,巧不巧呢?在你要嫁给北冥王之前,这镯子回到了你的手中,或许,不是巧合,是夫人冥冥之中对这镯子有执念啊。”
宋惜惜也觉得或许真是母亲的执念,因为母亲说过,哥哥们会护着她出嫁,这六颗宝石代表着她六位哥哥。
或许是有了这手镯,她忽然对嫁给谢如墨有了一丝期待。
不是期待谢如墨能爱她,毕竟他心里有一个人,就算他心里没有,她也觉得渴求一个男人的爱很是艰难,付出往往会比得到的多很多。
是觉得嫁给他之后,日子应该会很平顺,正如母亲当年所言那般。
话说,谢如墨去梅山已经好些天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话应该会带师门的信回来。
宋惜惜想起师父,心里挺愧疚,回来三四年了,一次都没回去探望过他和师兄师姐们。
她嫁给战北望的时候,也没有请他们来喝喜酒,那会儿考虑到婚事低调,母亲不想铺张,因此没有宴请师门的人。
母亲还说,等战北望打了胜仗回来,再带着他去梅山,让他拜见一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