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一开一合，一抹颀长的影子无声无息覆下来，“周家找你，你迟迟不露面，叶家找你，你倒是积极。”

男人手臂越过她，取了摆在高台上的红酒。

“还没嫁，迫不及待了是吗。”

清冽的男香溢满空气，程枝缺失的那块肉又狠狠搅了搅。

陌生的香水味。

和华菁菁的女香是一个牌子。

情侣款。

她拿了香槟，扭头离开。

“站住。”周聿琛命令。

程枝继续走。

“疗养院两天后续费。”

她停下。

周聿琛夺过她的酒，换了一杯鲜榨橙汁。

一边打量她，一边调侃，“有志气，不多。”

程枝确实填不了那个大窟窿。

程母折腾得越来越厉害，加上莫馨又闹，新增添了四名保镖，医疗团队、护工、进口药、机器费，一笔摞一笔的开销，家底不厚的，活生生拖垮了。

何况她没家底。

叶家有，可伸手讨钱，程枝张不开嘴。

“你怀过孕，他清楚吗。”周聿琛靠近，屏风隔绝了人潮涌动，她踩着高跟鞋，依然矮了他半头。

周聿琛体型英武，无论男女，和他同框，容易被压个子。

“没怀上。”

“差点。”他补充。

程枝捏着杯子，指节凸起，泛青白。

“俞家的私生女，叶太太都嫌弃，取消了婚事。”周聿琛若有所思摇晃着酒杯，“你的情况，叶太太得知会怎样。”

“你敢捅破吗？”她捏得嘎吱响，嗓音发颤，“我生化妊娠，是你造成的。”

“谁证明。”男人气息拂过她额头，醇浓的酒味，勾得她又一颤，“只能检查出你流过产，不能查出是流了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