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意味深长笑，“柏南，原来你是一个长情的男人啊。”

气氛对峙。

“无妨，我成全你的长情。”他起来，靠近，压低声，“我放过俞薇。”

说完，他站在程枝面前，“夜不归宿，我亲自接你归。”

她眼眶酸胀，“华小姐平安了，想起我了？”

“我回去救你了。”

“在哪救我？”程枝语气咄咄逼人，神情也咄咄逼人，“我只见到柏南了，没见到你。”

周聿琛不愿与她争吵，伸出手，“先跟我回家。”

她没反应，四肢紧绷着，好似一根拉到极致的弦。

一撒手，便会射出，射进周聿琛的血肉里。

周聿琛亦是一根弓弦，拉得比她更紧。

“你怨我，是哭，是闹，是摔东西，回老宅随你。”他扼住她手腕。

程枝甩他，他有防备，甩了四、五下，没甩开。

忽然，叶柏南扼住他另一只手。

举过肩。

两副面孔。

两双乌漆的瞳仁。

刹那，变幻莫测。

“她不走，你强迫什么。”叶柏南犀利，幽凉。

拳与拳，暗暗较劲。

力道在伯仲之间。

周聿琛发笑，“你清楚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