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夫人是体面,市长的公子更体面!”周夫人关了窗,拔高音量,“你是市长,李家人敢得罪聿琛?集团下属敢和聿琛犟嘴?你不是市长了,聿琛的地位、势力又不一样了。董事,高管,比他资历深,在本地的人脉广,他压得住吗?”
周淮康心烦意乱,“是聿琛劝我辞职的!他作风谨慎,一定有他的考虑。”
房门这时“砰”地踢开。
周夫人吓了一跳。
庭院风大,周聿琛衣裤单薄,刮得烈烈鼓动。
他一手勾着车钥匙,一手插兜,白皙如玉的眉目,藏了阴狠的味道。
“聊什么呢。”
周聿琛迈一步,悍匪一般的气场,惊得周夫人退一步。
“是在聊得逞没得逞吗?”他站住,“您是一而再挑衅我的底线。”
入夜,晚霞紫得发黑。
绿琉璃瓦的拱形屋檐上,停着一排鸽子,程枝住在老宅的那几天,最爱喂鸽子,喂金鱼,糟蹋花草。
老夫人精心培育的白牡丹,只剩一朵了。昨天,老夫人望着光秃秃的牡丹园子叹气,池塘里那条凤尾金鱼也撑死了。
“您安排人绑架枝儿,逼她打掉孩子,想过我会怎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