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几十年,够腻了,下辈子换一个女人。”周聿琛一边朝盆里撒纸钱,一边气她。
“那我嫁你。”
“赖上我了?”他转身,“一厢情愿。”
程枝推开他,跟着保镖出门。
片刻,他仰起头,注视程母的遗像,“妈,枝儿伤心,我逗一逗她,下辈子我还娶她,您记下。”
......
周聿琛在灵堂跪守了一天两夜,第三天早晨,是吊唁仪式。
原本,程家是‘破败小户’,稍稍有身份的,不参加程母的祭拜礼,如今不一样了,是权富圈的‘新秀’了,娘家舅舅在李氏集团掌大权,周聿琛一口一句‘舅舅’,‘夫人’,圈子不敢轻贱程家了。
吊唁的宾客倒是有百十余位。
大厅正中央,周聿琛手臂虚虚揽着程枝,一旁摆了花圈,挽联是‘女儿、女婿敬’。宾客依稀有印象,在华夫人的葬礼上,是‘好友周淮康、李韵宁敬挽’,周聿琛是没有署名的。
哀乐循环,悲恸,庄严。
华菁菁是最后一批入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