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拿起匕首,抵住程枝脑袋,“程枝。”他唤她名字,而不是‘枝枝’,是程枝,“往前走。”
“周阿姨...”她忐忑。
“我承诺你,放了李韵宁,不反悔。”他平静,甚至是温柔,“听话,走。”
程枝迈一步,他跟一步,一步步下台阶。
“目标出现。”大门外,黄老二用对讲机吩咐警员,“只要叶柏南挟持二位夫人跨出大门,一定保障夫人的安全,万一有意外——”他瞥周淮康,犹豫不决,“射击叶柏南的手腕或者膝盖,尽量活。”
“我问过你生产手术的医生,你不适合再有孕。”叶柏南闷笑,叮嘱她,“逼你生一个我的孩子,是逗你的,吓坏了?以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体重要。这幢木楼很干净,偶尔累了,倦了,小住一段日子,后院的草莓春季发芽,夏季结果,带礼礼来摘。”
程枝颤栗着。
不远处,周淮康脱了大衣,走出人群。
“老师!”黄老二试图阻止,周聿琛拦了。
“让他去。”
所有人提心吊胆,目送他。
“父亲错了...柏南。”周淮康跪下,老泪纵横,“父亲不该不认你,你母亲教导得你这样出色,是父亲不配,柏南...从来不是你不配,我不配。如果我早一点认下你,处置了叶嘉良,你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他嚎啕大哭,趴下忏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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