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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这话一传,仁远伯哪里还不明白,当即脸都青了!
“简直无稽之谈!姜氏是我伯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何时成抢的了!”
方氏手里的刀依旧拿得稳稳的,目光一转直接看向姜行娓,那眼神是又毒又怨!
“就是你们抢的!我儿曾当街许诺要娶姜家大姑娘,整个明州谁不知道!几天前伯府派人围了姜家,逼着姜大姑娘嫁到闻家给闻公子守寡,这事明州城又有谁不知道!你们伯府休想抵赖!”
宾客们闻言,心里一个赛一个地敞亮,这两件事闹的动静都不小,伯府还真难撇清。
看热闹的百姓听了,也忍不住嘀咕起来——
“我家就在那条巷子,那天伯府去拿人的时候,阵势可吓人了!”
“我说怎么奇怪得很,当初和闻公子定亲的是姜二姑娘,怎么突然就变成姜大姑娘嫁进来了,原来是被逼的!”
“逼人嫁进来守寡,这不等于害人性命么,这姜大姑娘才多大啊……”
“作孽哦!这高门大户就喜欢仗势欺人,可怜了这方寡妇……”
一阵接一阵的唏嘘,百姓们不约而同地同情起姜行娓和方氏来。
仁远伯几乎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耳朵里,可他根本拿不出反驳的实证,只能神色凛然地将姜行娓喊到跟前,指着方氏说:“姜氏,你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实话实说,我伯府可有逼迫你嫁!”
姜行娓淡定地摇头:“未曾,儿媳是自愿嫁入闻家的。”
“方氏,你可听见了!”
方氏当然听见了,想也不想就反驳着叫屈:“姜大姑娘都被逼着嫁进来了!如今连命都捏在伯府手里,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点头,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哪敢对着官老爷说半个不字!
仁远伯可不能让这顶欺压百姓的帽子落在头上,当即喝道:“我伯府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强抢之事!你这妇人口口声声说姜氏与你儿子有情,可你无媒无聘,就算是真的也只能算私情!何况只是以讹传讹和你一面之词!我伯府何来强抢了你家儿媳一说!”
方氏一声尖叫:“她与我儿就是有情!而且早就私定终身!我有证据!”
姜行娓听到这话终于抬头,定定地看向了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