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仪瞬间语塞,然后紧张地看了姜行娓一眼。
就这一眼,让在场那些聪明人瞧出端倪来了,有人忍不住轻嗤一声。
方氏立马又抹起泪来:“我儿去年秋天上京赶考就再没回来,这事好多人都是知道的!若这箱书真是姜大姑娘出嫁那天遗失的!又怎么会有我儿的批注在上面!你们姜家人一心巴结伯府,自然什么谎都敢说!可我手中的证据是撒不了谎的,不信我给大伙儿看看!”
说完她就拿出好几本书,强行往门口的宾客手里塞!
几位贵妇倒是有兴趣得很,当场便翻开了,随后那些书里掉出一张信笺和一方帕子来!
“这……”
“对!还有这信!这信就是我儿上京前几日,姜大姑娘托人送来的!还有姜大姑娘的帕子!”
贵妇展开信笺,念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还未念完,那贵妇便忍不住笑:“看不出来啊,姜大姑娘竟如此恨嫁。”
姜幼仪慌乱地将帕子、信笺和书一起抢到手中,反复翻看,最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姜行娓:“姐姐,还真是你的帕子和字迹,你怎么能与男子私相授受呢!”
方氏似乎就等着这句话,立马接道:“姜大姑娘与我儿早已私定终身,且我儿当街承诺求娶!我儿如今生死不明,伯府就逼着姜大姑娘出嫁,这不是强抢我儿媳是什么!”
姜行娓见连看热闹的人都说不出话了,终于舍得开口,问的却是姜幼仪:“妹妹,你如何断定,这就是我的帕子和我的字迹?”
姜幼仪一愣,这话不应该问方氏吗?
方氏反应快,几乎是喊着道:“姜二姑娘与姜大姑娘是姐妹,她姐姐的字迹和帕子她自然认得!”
姜幼仪突然反口,眼神闪躲地说:“我与姐姐并非一母同胞,其实姐姐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她就往后退,似乎不想掺和这事了,却不想一个踉跄摔了一跤,将一张纸从袖子里摔出来,她见状连忙去抓。
方氏比她更快,一把便将那张纸抢到手中,展开一看,笑着笑着就哭了!
“字据!这是姜大姑娘亲手立的字据!上面还有她的落款和手印!可以送官府鉴定的!各位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一模一样!你们还有什么可抵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