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之眸色微敛,有一抹暗沉悄然聚拢在眼底:“未卜先知……”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本想亲自想办法求证,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沈大人更合适一些。我妹妹如此倾慕沈大人,若是知道自己能为大人分忧,想必乐意之至,就有劳沈大人牺牲一下色相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揶揄。
沈敛之活了两辈子,耳朵还是不争气地悄悄红了……
等回到伯府,姜行娓刚进门就被仁远伯拦下。
“你今日诊脉,南阳王伤势如何?”
姜行娓早有准备,低头嚅嗫了半晌,才说:“王爷病情,儿媳不敢私自外泄,伯爷还是不要为难儿媳了。”
“这怎么能是为难?”仁远伯明显着急了,板着脸与她讲道理,“你可知你为南阳王治病,关系到整个伯府?若是南阳王在你手中出了意外,全府都得跟着你陪葬!”
姜行娓被吓白了脸,但底气十足地反驳:“巡督使大人说过,治不好也不会怪我。”
“这种话你也信?南阳王若真在你医治期间身亡,你能不怕吗!”
姜行娓抿唇沉默,好半晌后,她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要不然,明日请荀大夫跟我一同去趟天一阁,若是荀大夫有办法,我便继续为王爷治病,若是荀大夫也没办法,儿媳便向王爷告罪,以免惹祸上身。”
仁远伯闻言大喜:“这法子好!就这么办!”
说完他便往荀大夫的院子去,关于曲盈昭的事,他竟一字未提。
次日,荀大夫早早便等在了六爻居门口。
许是上次腹泻让他泄出了阴影,看见姜行娓时,他脚下竟不知觉地后退三步。
姜行娓笑笑不说话,带他一起去了天一阁。
撕儒昨晚便收到消息,让荀大夫在外稍坐片刻,对姜行娓行礼道:“王爷今早还是觉得胸闷气短,请六少夫人先进去给王爷瞧瞧。”
姜行娓进入寝房,拿出自己特制的短金针,说:“我说一万句,都不如让仁远伯的人亲自一探,一会儿我会用这种短金针为王爷改脉,稍后王爷穿上寝衣,保证万无一失。”
撕儒上前,替南阳王宽衣。
姜行娓一边烧针一边忍不住偷偷看。
不得不说,上过战场的男人身躯就是好看……
撕儒觉得她的目光过于直接大胆了,提醒她:“姜大姑娘,非礼勿视啊!”
姜行娓撇撇嘴,小小声:“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