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此一对比,仁远伯违抗圣旨偷养外室,竟然是最轻的一条罪了!
“平日里看伯爷,稍一遇事便战战兢兢,还以为他是个窝囊的,没想到私下竟如此胆大包天!”
闻柏与再度冷笑。
“他的确是个窝囊废胆小鬼!可他有个胆大精明的军师弟弟!这么多年,三叔闻丞礼就是他的主心骨!闻宥礼平日只负责公务和官员往来,剩下的事,几乎都是三叔在操持!”
姜行娓又需要冷静了,想了想问:“他如此所作所为,娘可知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闻柏与忍不住握紧双拳,去触碰自己仅剩的半条腿,眼中聚起滔天恨意!
“母亲……自是不知。
“当年庄家出事,闻家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母亲只能独自一人上京求助,给了闻宥礼和曲绣儿绝佳的通奸机会!这些,都是我在窗外听到的!
“当时我才八岁,吓得不小心在窗外弄出了动静,他们不确定我有没有听到或者发现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便设计将我和二弟一起推下了城楼!
“我命大,遇到了一位好大夫,你可知那位大夫是谁?”
姜行娓见他望向自己,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认识?”
闻柏与点头:“她就是你母亲薛澜。”
姜行娓瞪大眼睛:“我阿娘?这么巧?”
“不是巧,而是薛家当时也被牵连进了云家案,你母亲那日正好要上京,出城时在城门楼下救了我!”
姜行娓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外祖家的确是十六年前被牵连进云家案的,但满门流放却是在三年后。
“我侥幸保住了一条命,醒来之后母亲回来了,庄家却被抄家流放。母亲当时已经无依无靠,我只能装作伤了头什么都不记得,直到六郎长大!”
姜行娓皱眉:“你告诉六郎了?”
闻柏与咬牙启齿,眼睛瞬间红了,神情满是懊悔。
“我不该告诉六郎的……可是,我害怕自己死后,这肮脏的真相会被彻底掩埋,更害怕母亲和兄弟姊妹会重蹈我的覆辙,我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六郎。
“六郎为了保护我们,选择去投靠了南阳王,却不想……自六郎死后,我无数次痛心绝望,更不敢说出真相,但这个时候,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