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远伯被一块飞溅的石子划伤了脸,鲜血直流却不敢擦!
他知道南阳王张扬跋扈,在北疆和京城都颇有凶名,但没想到就这么点事他都能动杀心,吓得连连磕头:“下官日后一定严加约束!请王爷饶命!”
摺烈收刀,一挥手,军士们押着粮车进伯府卸货。
姜行娓知道这事的时候,粮食已经堆满了伯府的库房。
摺烈亲自将粮单交到她手中,当着伯府众人的面道:“王爷让属下转告六少夫人,以后切莫再为这屁大点事受委屈,去天一阁知会一声,王爷派兵剿了那曲府便是!”
姜行娓惊讶,但又莫名地有点……开心。
嘴上还不忘装一下。
“臣妇不敢,若连累王爷名声,臣妇万死难赎。”
摺烈挠了挠脑袋,这话撕儒没教他怎么接啊,只能傻乎乎地实话实说:“王爷不稀罕名声,有权有势有圣上恩宠就够了。”
这回轮到姜行娓不会接了,顿了许久才开口:“王爷战功赫赫,受万民敬仰,臣妇不敢因区区后宅之事,坏了王爷声望。”
摺烈又挠了挠脑袋,觉得这种差事以后还是得让撕儒来,继续傻乎乎地说实话:“王爷说过,受万民敬仰是圣上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除了圣上,王爷巴不得全天下的人越怕他越好!”
姜行娓:“……”
行吧,这作风的确很南阳王。
摺烈又将背上的锦盒取下来,没看见小满和谷雨,他便将锦盒往后面的闻朵儿怀里一塞:“王爷还说了,这丹书铁券不是什么稀罕物,王爷既然送了,六少夫人拿去当个摆件就是。”
闻朵儿吓得差点将锦盒扔出去!
仁远伯则震惊到心头陡然一慌!
丹书铁券!
整个大邺朝国祚二百余年,也不过九位将军能得此赏赐!
南阳王居然当摆件送给了姜氏!
莫非……真让绣儿说中了,南阳王看上了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