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见状,反应过来跟着大喊:“不好了!老夫人出大血了!快去请大夫!快!”
寿安堂再次陷入混乱,连仁远伯都给惊动了!
姜行娓傍晚从铺子里回来时,一进门就听到丫鬟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可吓人了!老夫人钩子都裂了!拉了好多血!喷出来的!喷了有大半桶呢!”
“这般严重吗?不是说老夫人只是大解不顺么?”
“我还能骗你,寿安堂的丫鬟们都给吓坏了!连大夫都没办法,用了好多泻药,听说再解不出来,只能用……掏的了。”
……
姜行娓刚吃的点心差点吐出来。
老夫人纯属……自作自受。
她就猜到,那日老夫人回去肯定吃了止泻的药,加上她特地孝敬老夫人的止泻餐,这几日憋不死她!
她下的药,虽不是无解,可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大夫们是不敢轻易用重药的。
憋久了,那地方用力多了自然会出毛病,但也不会像丫鬟们说的那般夸张。
姜行娓只当没听到,哼着小调回六爻居。
还没到门口呢,就看到仁远伯在她的院子外面打转。
姜行娓心知肚明,走过去给仁远伯行礼,问:“伯爷今儿怎么来我院子了,可是来探望大哥二哥的?”
仁远伯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她,说:“刚看过了,今儿来是有事找你,老夫人最近身子不爽利,其它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想请你去寿安堂看看。”
姜行娓自是不能拒绝,跟着去了寿安堂。
闻老夫人惨白着脸侧卧在榻上,蜷着肚子撅着腚,有气无力地哎哟哎哟叫唤着……
看到姜行娓,竟是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行娓憋着笑,走过去装模作样地给老夫人号脉,然后写了药方子。
仁远伯悄悄将药方拿给其它大夫去验,又问姜行娓:“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姜行娓言简意赅:“富贵病,日后少吃些补品就是了,我一贯用药重,这几日老夫人肯定会……疏解得多一些,那地方……肯定还会出血,但无需大惊小怪。”
仁远伯闻言松了口气。
此时的他还没想到,姜行娓口中的多一些,可不是普通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