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找人,王爷拉我回来干嘛呀?”
南阳王看着她不说话,铁冷的面目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染上了几分厉色。
姜行娓看了一眼就怂了,举手发誓:“我真的在找人!”
南阳王依旧不言语,他要是知道她大半夜爬人房顶是为了看这个,他才不带她来!
姜行娓见他不信,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什么都交代了。
“前段时日施粥,我让小乞丐们帮忙去查数了附近村镇的贫困百姓,意外从百姓口中听说,城里有个牙婆,经常帮大户人家的孩子寻奶娘,而且每次一寻就是十多个,还必须是年轻貌美的。
“原本这事儿也没什么奇怪,但小乞丐发现,那些当过奶娘的妇人家里原先都是极穷困的,但当过半年的奶娘后,家中突然就富了起来,而且那些奶娘,每次去主家喂奶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半个月。”
南阳王只问:“这与你何干?”
“本来是没关系,但好巧不巧,第二日牙婆就出现了,帮我盯着曲家的也是那些小乞丐,他们一眼就认出,那乔装打扮的牙婆就是曲府的人,化成灰他们都能认出来!
“所以我让小乞丐们一直盯着这事儿,想看看曲家在闹什么幺蛾子,今儿下午的时候,小乞丐说牙婆已经将奶娘们接到了一个庄子上,天黑之前,曲家有一辆马车也悄悄出了城。”
她万万没想到,那些奶娘不是用来奶孩子的,而是……供男人吃的!
现在她就想知道,究竟是曲家的何人如此丧伦龌龊!
“你要动曲家?”
姜行娓毫不掩饰地点头。
南阳王将她按在马车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去看那等龌龊场面。
没一会儿,摺烈和撕儒提着谷雨与小满回来了。
两个丫头也是头一次见识这等秽乱不堪的场面,都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怕一张口就犯恶心。
撕儒倒是淡定得很,对着南阳王禀报:“王爷,屋中之人的身份,属下都已记下了,那些女子都被蒙着眼,应该并不清楚这群秽客的身份。”
摺烈也说:“属下将庄子巡了一遍,这些人十分谨慎,都是拖家带口来的,其它院子里还住着妇人与孩子,看样子对那温泉池子里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姜行娓赶紧问:“可有曲府的人?”
撕儒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来意,点头:“曲家长子曲博祺,便是其中之一。”
姜行娓忍不住一声冷笑:“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