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术,一看便知是来自军中!
仁远伯当即冷汗透了一背,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在给她们婆媳俩撑腰!
送葬的队伍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连连后退,抬棺的人更是忍不住尖叫:“见血了!见血了!出殡见血,这可是大凶之兆!”
仁远伯见长子的棺材险些落地,哪还顾得上其它,惊声大喊:“不许乱!不许乱!把棺材给我抬好了!谁敢落地本伯要他人头!”
话音未落,送葬的队伍里不知是谁踩到了谁,一人倒便有数人跟着摔倒,棺材“哐”地一声落地侧翻!
还未定棺的棺材板也咣当一下被砸开,曲博祺的尸身跟着滚落出来!
伯府女眷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连哭喊逃开!
送殡的人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腥臭可怖的遗体,连手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赶紧往反方向避开!
百姓们离的远,却也看到了曲博祺那可怖的半张脸,隔夜的饭都差点呕出来!
而且就像抬棺人说的,出殡见血,尸身落地,这可都是大凶之兆!
平民百姓哪敢沾染这等煞气!
整条街上哭的哭喊的喊逃的逃,乱成了一锅粥!
仁远伯脸白如纸,见送丧的人跑了一大半,立马用他的官威压人:“都给本伯回来!回来!”
然而并没有人一个人听他的!
曲绣儿哭着伏跪在地上,慌乱地对身边的丫鬟小厮喊:“都愣着干什么?快将大公子的遗体放回棺中!快!”
丫鬟小厮不敢不从,颤抖着闭着眼去碰曲博祺的尸体,忙乱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盖棺!
与此同时,庄氏和姜行娓已经带着迁坟的队伍,趁乱先一步跨过了街口,往城外方向去了!
等伯府送葬队伍到达时,闻六郎的棺材,已经挖出来了!
仁远伯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目眦欲裂地冲过来指着庄氏,痛心疾首道:“你我夫妻二十多载,非要相逼到如此地步吗!这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半分!”
庄氏目光漠然地看向他:“你扪心自问,这话,你真有脸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