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丞礼半拢在大氅中的手紧紧握着,将眸中的惊喜与激动尽数藏好,跨进门来道:“义肢能做到如此灵活,当真神奇。”
姜行娓一直靠着花圃这边站着,也是此时才发现闻丞礼来了,赶紧上前行礼,问:“三叔何时来的?”
闻丞礼早就来了,他是亲眼看着闻柏与如何站起来、又是如何跨出第一步和一步又一步的。
可他嘴上却说:“刚到,这义肢又是你改良的?”
姜行娓点头:“我也是受了王爷点拨,模仿人体的骨骼进行了改良,不仅比从前的义肢更加灵活,而且更加轻便,大哥多练练,说不定有朝一日能脱离拐杖自己走路。”
闻柏与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希望,她说她能让他活,他的身体就真的一日日肉眼可见地变好,她说她能让他站起来,他就真的站了起来……所以,她说什么,他都信。
“我一定会多加练习,总有一日,我能自己站起来走路!”
姜行娓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着急,走路不是重点,今日的诗会才是重点!今日诗会上都是男子,我不便陪你过去,但你放心,撕儒将军会去凑热闹,若有急事,你找他便可。”
闻柏与心里清楚,南阳王身边的人,是不可能随便便离开王爷去参加什么诗会的,姜行娓定是为了保他安全,去求了南阳王。
他什么都没说,只将这点点滴滴都记在了心里,然后才想起来问:“三叔此时过来,可是有事?”
闻丞礼抬手,身后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便走了出来。
“这是从婺州来的名医,你父亲刚诊完脉,听说你前几日得了风寒,便让我带人过来给你瞧瞧。”
闻柏与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话,他们一个字也不信。
他回来三个月了,平日,仁远伯除非有事求姜行娓,否则是绝不来六爻居的。
他身体如何,他更是从不关心。
今日为何突然让人来给他诊脉?
闻丞礼瞧这几个孩子就差把“有诈”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尴尬地干咳一声:“把个脉而已,你们莫要多想,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闻柏与倒是不赶时间,回堂中坐下,伸出胳膊。
大夫摸了多久的脉,眉头便皱了多久,然后什么都没说,收起药箱便走了。
姜行娓也觉得莫名其妙。
大夫背着药箱,直接回了前院给仁远伯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