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绣儿知道伯爷不愿意见我,绣儿已经日日去给庄妹妹赔罪了,只求庄妹妹能原谅伯爷,求伯爷看在绣儿诚心诚意认错的份上,给绣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仁远伯直接砸了手里的空药碗,不耐烦地吼道:“滚!”
曲绣儿噎住,一时间没了声儿,却仍旧赖着不走,然后换了个哭法。
“伯爷厌恶绣儿,绣儿本不敢再来打扰伯爷,可是……可是旭哥儿起了高热,一直退不下去,绣儿也是没办法,才来求伯爷的,那可是伯爷的长孙啊。”
仁远伯听得心口剧烈起伏,这一回,竟是直接将床边不远处架子上的花瓶抡起来,猛地砸向了门口!
“滚!本伯让你滚!你是听不懂吗!”
这女人,二十多年来来回回都是这些招数!
往日他愿意上钩,是因为他还喜欢她的身子和逢迎的姿态,不是真的识不破她的伎俩!
如今她和曲博知闯了这么大的祸,竟还不知悔改,还敢用这样的伎俩唬弄他,是真拿他当傻子吗!
曲绣儿被巨大的破碎声吓得跌倒在门口,她就算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伯爷无论如何都不会见她了,眼中透出真切的伤心。
这时闻丞礼赶来,让婢女将曲绣儿扶起,道:“旭哥儿的事我知道了,绣儿表姐且先回去,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
曲绣儿很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闻丞礼推门而入,便见仁远伯正试图自己坐起来,神色不确定地问:“旭哥儿真病了?”
“真病了,前两日只是有些风寒症状,今儿下午开始发热,我请了几位大夫过去守着,大哥放心。”
仁远伯皱着眉,知道自己误会了曲绣儿,却说:“谁让她往日嘴里没一句实话!”
闻丞礼轻笑一声:“旭哥儿病了是真,绣儿表姐想趁机见你也是真……旭哥儿年纪小身子弱,明日怕是没办法同大哥一道上路,我听秦氏的意思,绣儿表姐想让她带着孩子回曲府。”
“回去也好,省得闹得伯府鸡犬不宁!孩子嘛,哪个不是三灾五病的,你多派些人去曲府候着。”
闻丞礼这就去安排。
第二日一大早,秦怀玉和两个孩子被送回了曲家。
趁着街上没什么人,浩浩荡荡的车队也从伯府后门悄悄离开。
姜行娓的院子离正院近,天没亮的时候就被吵醒了,她在床上一直躺到整个伯府安静下来,才掀开被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