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不知道你与曲绣儿通奸已久,如今想来,曲绣儿为了让我儿子给她儿子腾位置,谋杀我儿理由再充足不过!还有老夫人!
“自我嫁入闻家,老夫人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柏与和筗邑也是一口一个野种,反倒是曲绣儿生的那几个奸生子,一个个的都是她的心尖肉!当初便是她带柏与和筗邑上的城楼,若是谋杀,老夫人也休想脱掉干系!”
庄氏话音未落,闻老夫人便心虚地跳起脚来!
“你这娼妇!自己叉开腿和野男人生了野种!还想诬赖别人!当我老婆子怕你不成!你去京城告!你只管去告!你一个罪犯的女儿,圣上哪有闲心管你的闲事!你有本事现在就去告!”
姜行娓小暴脾气被闻老夫人这胡搅蛮缠的劲拱上来了,开始扯虎皮,扶着庄氏说:“娘,儿媳陪您一起上京!圣上若是不见您,我就去求王爷!就是在天一阁跪上三天三夜,儿媳也定要求动王爷!让圣上给您做主!”
闻老夫人一看到她,脸色就变了!
这小丧门星要是真去求了南阳王,那还了得!
圣上要是真查到她头上,她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她还没享够清福呢!
“你这个小娼妇!这里是闻家祠堂,谁让你进来的!”
姜行娓哦了一声:“这地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吗?还能上族谱呢!我堂堂六少夫人怎么就不能进了?有本事你赶我出去啊!”
她身后就是黑压压的一队私兵。
闻老夫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她,气得不停拍心口,对着仁远伯大喊:“休了她!休了她!把她和那两个野种一起扫地出门!”
仁远伯看着庄氏那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心知大势已去,心底慌乱如麻地看向闻丞礼,问:“老三……你说该怎么办!”
闻丞礼从头至尾都未出声,仿若置身事外,但此时仁远伯当众问他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装哑巴。
“按理说……这是大哥的家事,但若是此事告到了圣上面前,便不只是家事这么简单了,大哥不如,允了大嫂吧。”
仁远伯听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竟也……你!”
闻丞礼按下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可知,我为何未能提前过来报信?”
仁远伯捏紧扶手,一下子就自以为猜到了答案:“难道……是因为南阳王?”
闻丞礼点头:“大嫂她们这一路,都有南阳王的私兵护送,大嫂有姜氏撑腰,姜氏有南阳王撑腰,南阳王在圣上心中的分量,大哥应当很清楚!何况大嫂有圣旨和族谱在手,证据确凿,若大哥坚持,怕只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