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说：“晞姐，我理解，但真没有别的候选人了吗？”

关晞说：“房地产日子不好过，长乐坊项目没前途，留不住人。陈家娴年轻，缺钱，有野心，愿意用实习生的价钱做全职的工作。这样的人你去哪里找？”

年轻，缺钱，有野心——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周亦行了然：“好。”

……

下午一点，陈家娴正式成为长乐坊项目的实习生。

陈家豪打了很多微信电话过来，还发了很多大哭的表情：“卓秀的人事打电话给我，我的实习合同飞了！家姐，你怎么没帮我求情啊！”

陈家娴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复他。

签合同的时候，周亦行说：“晞姐那边的业务比较着急，入职讲解流程后面再补，可以吗？”

陈家娴点头。

周亦行松了口气。

刚一入职，福利都还没配发，就要逼着新人收拾烂摊子。

周亦行觉得公司此举不太有人情味，便主动透露：“虽然实习生不能留用，但每届实习生都有考核。卓秀毕竟是头部房企，你考核分高，在房地产行业里找工作很受认可。”

陈家娴打听：“优秀实习生呢？”

周亦行“啊”了声：“那个啊……考核以后，会评选出一名优秀实习生，坐上面试直通车，跳过简历关和人事一面，直接进入主管面试。太卷了，没必要。”

但陈家娴记得潘乔木的承诺：只要能跳过简历关和一面，就能在后续的面试中帮助她。

周亦行悄悄说：“你的考核在晞姐那里，你好好表现，争取打高分。”

陈家娴却问：“这一批有几个实习生？”

周亦行查了一下资料：“70多个。”

而直通车的名额只给到第1名。

周亦行想了想，没有告诉她其余实习生的名校背景，而是说：“卓秀招聘的要求其实蛮高，你能进来实习，运气真的蛮好的。”

运气好吗。

陈家娴张了张嘴，最后体面地回答：“是啊，我向来好运气。”

她转移话题：“我喜欢你的名字。”

周亦行笑了：“我也喜欢。寓意是行路难亦行，越难的路，越要坚定地走下去。”

陈家娴点头：“你爸妈对你有很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