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国,京城,朝堂之上。
暑气熏蒸,殿内,金碧辉煌的梁柱与雕梁画栋交相辉映,太监们身着绸缎织就的宫廷服饰,步伐轻盈而有序,穿梭于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手中稳托着特制的冰鉴,内藏晶莹剔透的冰块,放在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大晟国的帝王萧峥腾,身着绣着五爪金龙的辉煌龙袍,端坐于那雕龙刻凤、气势恢宏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威严,缓缓掠过殿下的每一位臣子。
他轻声启齿,声音虽轻,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之气:“诸位爱卿,朕闻东四郡中的镇海郡正遭水患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朕心甚忧。朕问,用于赈灾救济的银两,是否已及时拨付至灾区?”
户部尚书钱梁武,身形稳健,步伐从容,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清晰:“陛下圣明,微臣已遵旨将二十万两白银紧急调拨至镇海郡,以解燃眉之急,望能助灾区百姓渡过难关。”
话音刚落,御史大夫刘湘系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轻步上前,语调中带着几分质疑:“陛下,二十万两白银,于茫茫水患之中,恐只能解一时之困,是否略显不足?”
钱梁武的目光缓缓转向刘湘系,眉宇间透着一丝无奈与沉重,“库银告急,如涓涓细流即将干涸,近来各项开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连慈宁殿的修缮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刘湘系闻言,语调中难掩焦虑:“即便将现存银两悉数分发,亦是杯水车薪,难以解这燃眉之急。”
钱梁武苦笑,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苦涩与无力:“我又何尝不知?税收逐年递减,如同秋后落叶,日益稀疏。我这便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有心,亦是无力回天啊!你和工部提及的河道改造,实乃宏大工程,非百年之功不可成,你倒不如祈求上苍,停止降雨。”
刘湘系气不打一处来,“你!”
礼部侍郎带着几分深思熟虑的沉稳,说道:“陛下,微臣斗胆建议,或可召钦天监前来,以天象之学,卜测此番连绵大雨尚需几时才得以停歇,而后方可周全筹谋,以应不测。”
萧峥腾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响彻大殿:“钦天监监正王朝,何在?”
一旁侍立的官员连忙躬身回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启禀陛下,王朝大人今日突染沉疴,病体沉重,周身气息不佳,恐其病容有碍圣目,故而未能赴会。”
“竟有此事?”萧峥腾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意外与不满。
礼部侍郎见状,连忙补充道:“陛下息怒,钦天监中尚有副监一职,此人亦是精通天文气象,对此类事务了如指掌,此刻正于殿外恭候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