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究听完郭诚这番话语,眉头紧蹙,那褶皱深得好似能夹住一只苍蝇。他目光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小友,此举万万不可!你过往诸多冒险之举,已为你带来诸多隐患。我对此坚决反对!”言罢,他长叹一声,那声叹息中满是忧虑与无奈,目光紧紧锁住郭诚,似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
郭诚怎会不知此中风险,可内心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好奇与探索欲望,驱使着他想要坚持。刚欲开口辩解,却被老学究急切地打断。
老学究向前迈了一大步,语速如疾风骤雨:“你可明白空间的真谛?其究竟有多大?在我们的科学领域,有一种名为异次元空间的存在,它与我们所处的空间截然相反。我们的空间包容万象,可那异次元空间极有可能是个无尽的深渊。倘若牛蛙的空间正是如此无底之洞,将你的空间吞噬,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可曾深思过这些?”边说着,他激动地挥舞着双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闪烁着,折射出他内心的焦虑。
郭诚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手中的舌头被他攥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写满了不甘,现实的重压与内心的责任如两座大山,压得他几近窒息。
老学究继续说道:“我深知你的心思。当下,一方面,我们这儿人员众多,你忧心人员的迁徙事宜;另一方面,你牵挂着给钢弹输送物资。这两个难题,若能借助空间能力转移,自是最佳之选。然而,你的空间所能容纳的数量,远远无法一次性带走如此庞大的人群。”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疑虑,试图让郭诚打消冒险的念头。
哈喽急忙说道:“老学究所言极是,老大,以往您的任何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但这次,我斗胆也要反对您的冒险之举。”哈喽一改往日的胆怯模样,坚定地站在了老学究一边,目光中满是决然。
郭诚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老友,我……”
话未说完,老学究再次打断郭诚,一反常态地说道:“小友,人各有命。你已然救了他们,给了他们诸多机会,供其吃喝用度。若他们不懂得珍惜,又能怪谁?你所给予的,已足够多了!”老学究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绝。
接着,他转头看向哈喽,说道:“哈喽,老夫今日就大胆一回。你即刻发布一则通知,七天之内,若无法完成自己的木筏,那就休要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无能。老夫也把话撂这儿,给了这般难得的条件,若仍不能自救,那就听凭天命!”老学究边说边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酷。
哈喽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欲走。
郭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老学究和哈喽是为了大局着想,可自己内心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又让他难以轻易放下。忙叫住哈喽说:“等等,我……我再斟酌斟酌。”
郭诚站起身来,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我想,或许可以冒一次险。”
老学究一听,忙道:“你还想着冒险试探牛蛙王子是否具有空间能力?绝对不行!”
哈喽也急切地附和道:“老大,万万不可啊!”
郭诚赶忙安抚道:“老友莫急,我在想,我可否亲自带领牛蛙王子前往钢弹处。但问题是,我一旦离开,此地或许会陷入危险。”
老学究厉声道:“不行,此计亦不可行。你现今若离去,暂且不提外部的危险,关键在于你新收编了大量人员,人心尚未稳固啊!要不你指派他人与牛蛙王子先行前往,我们现今已有众多船只。以船运输物资,亦可检验船只和航道的可行性。”
郭诚虽然有些莽撞,但是对老学究那是打心眼里尊重,老学究说的话,他向来十分在意。只是此刻,他的内心仍有些犹豫。
哈喽忙不迭地说道:“老大,这次您就听老学究的吧!您想想,要是您自己去了,万一咱们这里出了岔子,您前后都顾不上。到时候您赶不回来,那可真要追悔莫及呀!”
一直焦急转圈的郭诚听了这话,脑海中反复权衡着老学究的想法和哈喽没敢明说的那些隐患,猛地一下站立原地,神色凝重地说道:“那就按老学究的办法办!只是这人选,着实是个大难题啊!”
此时的郭诚,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焦虑,不停地喃喃自语:“现如今,每个骨干都身负重要职责,恨不能有分身之术。胆小和贪吃、鸡腿这三尸,城内城外都得照顾,大米他们更是中坚力量,万万动不得。赛风、火牛、电驴,那更是随时面对危机的主力,轻易不能调动。”
郭诚愁得在原地打转,紧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嘴里嘟囔着:“我想去的人要能满足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必须是团队的主干;二是要能在行动中起到积极作用。还有啊,去的人肯定是要冒险的,毕竟这是一次尝试性行动。”他边说边不住地叹气,脚步愈发凌乱,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举棋不定。
就在这当口,赛风和好像闯进了会议室,正听到郭诚的话语,都齐声高呼:“老大,让我去!”
好像赶忙拦住赛风说道:“不,老大,我去!他不能去,我在这儿没什么要紧事。我去更合适。”
二者各不相让,争持得热火朝天,面红耳赤,都争着要揽下这差事。
郭诚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手里这根有神秘符文的舌头,目光中透着执着与渴望,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是我头一回见到,与我身上符文相似的敌人之物。就凭这舌头上的符文,我不禁揣测,牛蛙王子是否也暗藏此等能力。可无论是交战之际,还是将其收服之后,我都未曾察觉到丝毫端倪。但他体内那股能量,熟悉得就好似从我灵魂深处淌出的回响。我实难抑制这尝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