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迟道:“听说了,难道不是早年误传?现在贵国上下都知道蓬莱之王是你。”
却听海平澜道:“你们行走海上,有没有听说,蓬莱之王姓元,而不是我海平澜。”
“不错,海皇侵占了她的灵台,我们当时不知。”海平澜道:“后来我和三娘母亲发生过争执,我是想在蓬莱立国,组建一支军队打回陆地。三娘母亲认为夏国此刻正是大治之时,不要去考虑这种事情,要么就在蓬莱安居,要么就索性回江南,因为这时候夏国早就不通缉我们了,没有必要继续在海上游荡。我当然不愿意,我心心念念想打回去杀了你爹呢……”
海平澜不答,自顾道:“事情分几步走,第一步,祸水东引,驱虎吞狼。海上人口着实不多,各国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夏国一个大州的,祂的信仰之力发展受限,急于扩张。我便让海皇和王家搭上,既是让祂的重心开始向陆地转移,更便于我的暗中操作,也是让祂去和夏龙渊碰一碰。”
王道宁是不是也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海平澜道:“那时候我早年被你爹打的伤早就好了,海皇那时反倒是虚弱的,才要用这种阴戳戳的办法……我以为我可以清除她魂海中的阴气……但最终知道,未达御境就是未达,我们对阴神的理解不是海皇可比,哪怕祂虚弱。”
“……失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嗯。”海平澜平静地道:“我亲手杀了她……不是误杀,也不是被阴气搅乱冲突而死,是我主动下了手。因为我不能容忍别人顶着她的身躯过日子。”
海平澜淡淡道:“你想多了……为什么你幼时孤苦至此,却还能有如此温情的猜测?”
“比如?”
夏迟迟听得出神:“然后呢?”
海平澜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所以到了有一天,她忽然改口说同意立国的时候,你猜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称臣……”
夏迟迟道:“所以你突破了?”
“那一手让海皇受了点暗伤,并且祂发现,自己居然好像不是夏龙渊的对手……”海平澜的语气十分复杂:“夏龙渊居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层面……”
夏迟迟有些讥讽:“你若只是想着王国的继承……那果然大家的脑回路并不一致。只为了那个的话,说白了你还可以再生一个,倒确实无所谓。”
夏迟迟听得出神:“那你又怎么暗中扯后腿?”
海平澜道:“原本海皇只是打算战争中的常规伤亡变成献祭养分,我让长空和千帆合作,把场面营造成一个陷阱,就是故意要让他们全部被献祭一样。同时提前劝降一个小国,在适当的时候透露这个献祭阵法给他,然后其他各国也必须留下活口逃回去,只要这事大肆宣扬出去,祂的信仰基础就会全面崩塌,不但复苏不了,反而可能反噬得更加衰弱。”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我有我的盘算,祂也有祂的暗算。表面上召集各国剿匪,实际却提前用祂这些年慢慢培养出来的海族来突袭海盗团。我在这事上失了策,没有想过海盗团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暗地里却有人投靠了海皇……”</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