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

芊瑶在彻底熟悉生命之道后，灵动的眼眸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意，她挽着东方白的手臂，兴奋道：“夫君，我感觉这条大道若是走到极限，能够再塑不灭体。”

“生命之道突破极限，自然可以重现任何生灵的肉身，但空有肉身没有神魂，终究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东方白微微摇头。

他自然知道生命之道的强大。

可惜，也没有强大到逆改生死的地步，想要逆改生死很难，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随着境界的提升，对于生死的界限，他就越发无力。

准仙帝境界，也不足以让死去的生灵，再次出现在世间，虽然他能够以生死、轮回，两种大道强行塑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生灵。

但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方法。

即使这么做了，塑造出来的生灵，也不过只是一具傀儡，不是真正的那人。

芊瑶在听到东方白的话语后，想了一下，随后才带着几许好奇，开口询问：“夫君，你觉得生灵的神魂，到底是什么？”

“是独立的意识，是完整的记忆。”

“若是将记忆复制，再以秘术切割意识的某一面，这样是不是能够重新塑造出一个本体？”

“额.....”

东方白愣了一下。

他看着宛若好奇宝宝一般的芊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复制记忆、切割意识，如果这么做的话，是否真的能够创造出一个神魂？

对于这个问题，他其实也不太确定。

不过，这不难解决。

实验才是验证真理的手段。

翁....

空间微微扭曲。

东方白从扭曲的空间中，直接抓来一个浑身死气的生灵，这是一个类人族，有着人类的身躯，可头上却是长着两只硬角，像是恶魔一般。

“你快老死了，本君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成功，你能够再活一世。”

“多谢皇主，属下愿意。”

老恶魔恭敬开口，他很老了，连真仙境的修为，都有着崩裂的迹象，即使有着开天法的加持，他也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若是在旧时代，他自然会选择吞噬生命，以此延续自身。

但鸿蒙创立后，开天法被普及，老一套的规矩，早就被明令禁止，若是他如此做的话，除了自身会被清算，整个族群可能都会被除名。

这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很好。”

东方白一指点在老恶魔的眉心。

记忆被完整复刻，意识也被强行切割出了一小部分，是对方的善念。

很少，只占据主意识的数十分之一。